阿尔忒弥斯的月

一个没耐心没毅力但喜欢美人的变态

容易爬墙,墙头无数
随心产粮,随时淡圈

普普通通LA赶due人

【君笃】狭路相逢

*不必要但还是写了的远野性转

*不知道为什么存在感很强的种岛,以及存在在对话里的修奏

*临时脑洞 写写自己心里的君笃

 

“有生之年 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我想,我爱她,肯定是不及她爱我多的。她是那种,即使我背弃了她的信任伤了她后她也完全不会恨我的人。能得到她的爱,我才该感到荣幸啊。”在谈及二人的恋爱关系时,君岛这样跟主持人说道。他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嘴角挂着无奈又甜蜜的笑,任何小姑娘见了都会相信他的一往情深。“没想到君岛先生会这么说呢,真是温柔啊。”显然主持人也是这么想的,权当君岛那番话是恋爱里的人为了维护自己心上人而做出的辩护。

 

远野盘着腿坐在电视机前冷笑一声。是啊,谁能想到这是真的呢?她嘴巴毒脾气坏,在球场上也叫作“处刑人”,这场恋爱从一开始看客就认定了君岛才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深情王子,而她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做了他的搭档才侥幸成为了故事的女主角。采访还在继续,她却没了看下去的兴致,仰起头将手中的罐装啤酒一饮而尽。与此同时,一只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她身后伸过来,一下子扯掉了束着她马尾辫的皮筋。她那头漂亮的紫色长发一下子随之散落,柔软地耷拉在白净骨感的脊背上。远野头也没回,将易拉罐捏扁扔进了垃圾桶:“皮筋还给我。你真是越来越无聊了,大晚上不和入江谈恋爱,过来干嘛?”种岛修二从她身后走出来,将皮筋戴到了自己手腕上,径自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一罐啤酒。“手上戴着皮筋回去不怕入江怀疑你在外面找小姑娘?她生气了可不是你能吃得消的吧。”远野余光瞥了他一眼,也伸手去勾啤酒,被种岛一手按回了沙发里:“别喝了,长点心吧。备用钥匙藏也不藏好点,半截都露在地毯外面。又穿这么随意,随便哪个不怀好意的人进来把你办了你哭都没处哭。奏多出差去了,我来看望一下你,免得你一个人醉死在这儿。”远野向他呲了呲牙,但还是识趣地没再喝:“用不着你管我。自己孤单寂寞冷别打着关怀我的旗号,真不知道入江怎么忍受你这满口跑火车的习惯。” 朋友做了这么久,对彼此都无比了解,被戳穿了也不觉得被冒犯,种岛耸了耸肩:“那是因为我们臭味相投呀,在这一点上,奏多可比我爱玩多了。”远野没再回应,只是翻了个白眼。“不过是我考虑得不周到,早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我就不来了,君大大和奏多都不在,我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奏多倒是不在意,君大大怕是会整死我吧。啧,我可吃不消。”种岛看她沉默,知她心情不佳,故意拿君岛激她。

 

谁知远野只是面无表情地将电视声音调低了些:“他不会的,只要你别想太多。他没你想象中那么在乎。” 她没说君岛不在乎的是什么,但无非就是她,或者这段剑拔弩张的感情。种岛从U17那会儿就看着他们互相纠缠,对他俩的状况自然也清楚:“你还记恨着他当初让人打伤你膝盖的事情?唉……你们两个……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了。他也道歉了,你也松口说原谅他了……”他没再说下去——他看见了远野下意识地又摸上了她那有旧伤的膝盖。这两个人的感情,倒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俩是不般配的,是早晚会分开的——城府极深温文尔雅的交涉人,和脾气暴躁横冲直撞的处刑人,怎么可能长久?而在君岛在比赛场上与人交涉打伤了远野的膝盖后,认为他们还能在一起的人更是寥寥——君岛做的太过分,别说是远野,换作任何一个再好脾气的人都得闹掰。可谁都没想到,远野居然原谅了君岛——没有质问,没有报复——平静地接受了君岛迟来的道歉。两个人竟硬是没散,一直走到了现在,甚至公开了关系。旁人可能不知道,但种岛作为远野最亲近的友人,却心知肚明——这场关系里,远野才是真正的输家。

 

“他刚才在节目上说,我爱的比较多……呵,又有谁会信呢?”远野仰起头,手臂遮住了她的眼睛,“膝盖的事情……或许你们不信,但我的确是没有恨他的。我甚至一直隐约觉得,这种事情早该发生的。”种岛放下酒,认真地看着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们是对的,那些认定两人不般配的人都是对的,君岛和远野,的确不般配。只是远野不服输——她向来都不服输,无论当时对网球,亦或者一直以来对爱情——硬生生将这段感情维持到了现在。种岛猜不透君岛的想法,亦不明白他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一直和远野走到如今的。他看着这两人,只觉得累——旁人都觉得累,更别提当事人。种岛没再接话,却意外想起了入江是当初是为数不多肯定两人一定会走下去的人。她是怎么说的来着?“君岛和远野,表面上看上去顶不配,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其实,都不能没有彼此吧。只是,远野是玫瑰,君岛是毒草,她以为他刀枪不入,他以为她百毒不侵……不如说,这种剑拔弩张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只是的确,远野爱得多,爱得早,又太明显,才落了下风;只是,谁又能说,君岛不爱远野呢?即使没有远野爱得深,但对于君岛这种控制欲极强的人,他对远野的爱已经成了足以威胁他性命的死穴,成了他唯一无法掌控的不确定因素,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牺牲了。所以说,谁能说他们不相爱、不相配呢?”

 

或许奏多才是看得最透彻的人啊……种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远野抱起膝盖,将她那尖下巴搁在膝盖上。她皮肤白个子高,手长腿长很是好看,又穿着黑色的背心热裤,此刻即使是缩成一个球也是好看的,但却让人感到滑稽的可怜。种岛看了暗暗叹气,出于多年的友谊拍了拍她的背,却感到被骨头硌得疼。“你怎么瘦成这样?”种岛诧异,以他对远野的了解,她并不是会刻意在意胖瘦美丑而节食减重的人。“那家伙当偶像,不吃高热量的事物,害得我每天也跟着清汤寡水的吃……没办法,谁让他掌厨。”远野闷闷地说。“这么多年你都没学会做饭?君大大居然也坚持亲自下厨?”种岛更诧异了,虽然在高中那会儿远野的厨艺就让人退避三舍,但这么些年过去居然一点儿长进也没有。忙碌如君岛,居然也保持着亲自做饭的习惯。“他不让我开火,我也就打打下手……而且他也不常做,在家休息时才做。”远野将头埋进膝盖里,任由长发随着低头的动作散落在白生生的膝盖上,“有时候,也是因为这些细节,才真的相信他不是一点爱都没有的,觉得,长长久久纠缠下去,倒也不是不行。”她咯咯笑起来,笑得疯,也不知在笑些什么。种岛却觉得是安心的熟悉,是U17那时她骄傲时才会发出的畅快的笑意——似乎自升上大学后,她就不曾再这样笑了,不知是终于开始顾忌别人的眼光了,还是能让她这样笑的欢欣都从她生活里消失了。

 

一室寂静,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就格外明显。         

 

“种岛君怎么来了?大晚上不正是谈恋爱的好时候?” 君岛走进客厅看见种岛,不禁有些讶异。种岛翻了个白眼——这两人连见到自己反应都一样,果真是待久了人都会互相影响的。“只是来关怀一下远野,让她别一个人喝死而已。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先走了。”种岛起身,向还将脸埋在膝盖里装鸵鸟的远野挑了挑眉,跟君岛道别。君岛送他到门口,却见他欲言又止,也没追问,只是笑了笑,道别后妥帖地锁上了门。

 

“笃京?”君岛在远野身边坐下,放缓了声音唤她。“干嘛啊!”远野猛地抬头瞪她,眸子水盈盈的,耳根却是红的。“晚上怎么还喝这么多?”君岛揉了揉她发顶,“又生气了?”远野难得没有炸毛,只是抬头,望进君岛那藏在镜片后的桃花眼里。半晌,移开目光,平淡地回了:“没有,就是想起皮筋被种岛那家伙戴手腕上拿走了,怕入江看到了事后来整我。”她没说实话,对于曾经的她来说是极难得的,但这些年来已经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了。君岛看她不愿说,也没说什么,坐在她身边,抬头正好看见步入尾声的采访,明白了些什么。

 

“说起来,远野,当初为什么会原谅我呢?”君岛摘下眼镜,突然换了个称呼问远野。远野瞥了他一眼,没立刻回应,她试图伸手去拿酒,今晚第二次被拦了下来——君岛攥住了她的手腕,她挣脱了一下没成功,放弃了。“如果我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恨你,你相信吗?”远野今夜第二次说出这句话。她有些烦躁地伸长了腿搭在了茶几上,一次次揭开伤疤的感受想也不会好受。君岛没抬头,笑了一声,有些讽刺:“果然,还是你爱的多一点啊……远野笃京,你还真是傻——这么多年都没变过。”远野没跟他呛声,只不动声色地伸手掐了君岛的胳膊,红艳艳的美甲陷在肉里,留下几道月牙状的痕迹。君岛被她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转向远野,伸手捧起远野的脸:“我说,笃京,我们难道不是天生一对吗?无论怎样都好,爱得少还是爱得多,就这样纠缠下去,也挺好的。”他柔声说,故作深情地看进远野眼底。远野勾起嘴角笑得肆意,掐着君岛的胳膊又紧了几分:“君岛育斗,我可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狭路相逢遇上我,你注定得跟我纠缠下去了。”

 

两人剑拔弩张地纠缠成一团,像仇人,是爱人。

 

“下次,真情告白也换个正常点的方式吧,大明星。”

 

“笃京可不像那些小姑娘一样,适合那么温情的方式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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